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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诗篇

我的诗篇

状态:正片
类型:纪录片 
导演:吴飞跃,秦晓宇
地区:中国大陆
年代:2017
主演:陈年喜,邬霞,乌鸟鸟,老井,吉克阿优,许立志
剧情:生活就是艺术,人人皆有诗心。六名打工者,六个我..展开
剧情:生活就是艺术,人人皆有诗心。六名打工者,六个我们最熟悉的陌生人,漂泊于故乡与城市之间,忙碌于幽深的矿井与轰鸣的流水线,饱经人间冷暖,同时将这样的生活化作动人的诗篇。“我的诗篇”就是写给世界的情书,来..展开
剧情:生活就是艺术,人人皆有诗心。六名打工者,六个我们最熟悉的陌生人,漂泊于故乡与城市之间,忙碌于幽深的矿井与轰鸣的流水线,饱经人间冷暖,同时将这样的生活化作动人的诗篇。“我的诗篇”就是写给世界的情书,来自地心深处、矿洞尽头、归乡途中、新婚之夜,来自所有诗意照进现实的时刻;而《我的诗篇》则是关于平凡世界与非凡诗意的故事,蕴含着对陌生人最深切的祝福。14年末看到《我的诗篇:新工人诗典》预告片的时候就流了好几次眼泪,后来再看到正式纪录片仍被深深打动和震撼,诗人诗歌中的每一个字都有一种高贵的尺度,这种高贵浸透他们血与泪的生活之中。
数千年前,《诗经.国风》中底层劳动人民的歌唱开启了中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源头,这本诗集仍然现实主义。但现代诗歌从90年代开始就不再侧重宏大命题,日常的琐碎化的事物和细节开始进入这一领域,诗歌更接近一种对生命欲望和生存体验的表达,正是这样,这群苦吟诗人把诗歌作为涵盖个体处境和生活体验的容器变得相对容易。
异乡的寂寞与孤独、青春的冲动和压抑、梦想的失落、生存的艰难,是诗歌中恒常主题,而《我的诗篇》中工人诗歌的独特性却是前所未有的,因为它们提供了区别其他诗歌的元素。那就是新工人们独有的劳动叙述与想象,在诗篇之中呈现出劳动的具体细节。铁、机器、金属、车间、厂房、协议、螺丝、流水线、力、汗、血、肉等,与劳动密切相关的词数次出现,几乎每一首诗都包含了劳动的具体细节。以谢湘南和许立志的诗歌中有高度现场还原感。“静电衣/静电帽/静电鞋/静电手套/静电环/整装待发/静候军令/只一响铃功夫/悉数回到秦朝”(许立志《流水线上的兵马俑》);没有这些句子,我们也无法知道流水线上的劳作堪比秦朝统治的严酷。诗歌正因为有了劳动真实感和现实感变得更加的值得重视。
90年代后打工诗人们已经完全身处市场经济,大都工作无定,四处打工,倍尝生活的艰辛。所从事的是典型的异化劳动。痛苦、艰难、煎熬本身就是他们生活的组成部分。他们的劳动非但不是人的自由自觉的实践,反而是对人的束缚和奴役,乍读难以上升到劳动主义的美学层面,“但诗,从个人体验开始,以个人的情感导向社会。当一首诗以生命的本能冲动体现为原创的时候,在风尘中——锐不可当。(谢湘南《疑问,或有待整理的空间》)”。
于是我们会明白“从大凉山到嘉兴,在羽绒服厂填着鸭毛”比一片羽毛更飘荡的充绒工吉克阿优会去热烈吟唱“老去的故乡和踪迹快要模糊的民族”;也从而了解叉车工乌鸟鸟缺乏方向的失业生活导致诗歌中内在的虚无和荒诞感;还有爆破工陈年喜“我身体有炸药三吨”和唐以洪“断指常常在我的梦里,像一个又一个背井离乡的孤儿”会带给我们那么多的暗黑能量,让我们触碰到真实的疼痛和愤怒;甚至理解曾经“咽下长满水锈的生活”的许立志为什么会选择如“一颗掉在地上的螺丝钉”用死亡来向现实发出反抗。
而正如秦晓宇所言 ,“诗歌有另外的法则,它天然反对陈词滥调,哪怕是发自肺腑、颇具社会意义的陈词滥调;即便表达最泯然众人的经验,它仍要求你创造个人的声音。另一方面,再苦难的人生也有悲有喜,诗歌又关涉另一个世界之梦,关涉‘文之悦’”。
所以制衣女工邬霞的诗句则要轻盈的多,《吊带裙》中她写到,“多么可爱的腰身/可以安放一只白净的手/林荫道上/轻抚一种安静的爱情”,我们仿佛能看到,她在布满荆棘的生活之上依然要翩翩舞蹈,以保存最后一丝的美与人之尊严;陈年喜《理发》中描写父母爱情的句子“你用一头青葱的水草/俘获了一位羊一样的女子/把一群灰暗的日子点亮抬高”,也给整首诗歌带来唯一亮色。
《我的诗篇:当代工人诗典》只是成千上万新工人诗歌的冰山一角,还有更多正在流水线上,工地上的并不会写诗农民工们正在日以继夜为市场经济发展出卖着血汗,用鲜活的青春喂养着城市建设,这个社会要怎样的力量才能被改造呢?至少诗歌,在他们的笔下流淌出来,正在抚摸着这个世界,并唤醒所有那些仁慈的力量,正是这些力量,保证他们摆脱危难,度过漫漫的长夜。收起
  • 吾乐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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